【锤基】bro，一起玩俄罗斯转盘吗
*别看俄罗斯转盘那么危险。这实际上是糖来着。
*甜饼虽甜，字数不可观。我还有pwp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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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我们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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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神明坐在桌前，前所未有地不安。
他看着桌上放着的那把枪，看了看Loki，又转过头看了眼斗篷加身、一脸不情愿的Doctor Strange，装作镇定。
“你确定你会帮忙，吾友？”这位Stephen在他的印象里可不像Tony他们那样愿意理睬这种事情的人。他真真实实地担忧对方会不会在游戏途中自顾自地跑掉。
“……”至尊法师不情愿地抿了抿嘴唇。轻敌让他输给了Loki的小把戏，为此他得答应Loki一个条件——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站在这儿，而不是在圣殿尽职尽责。
“当然了，Thor。”Loki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看着面前雷霆之神难得的难堪样。“死不了，放心。指不定是谁中枪——阿斯加德之王还怕这个？蝼蚁没用的武器？”
“嘿，小鹿斑比，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的武器让你——还有你的军队遭受过什么。”Tony抱着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而且Banner还在呢。”
“什么时候说实话也是错了。”Loki飞快嘟囔一句。“对面的金发小姐，你可以快点吗？”
All right.
Thor想着，表面镇定地给了弟弟一个满不在乎又挑衅至极的眼神。“来吧Loki，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他将椅子拖动着向前移，椅角在地板上划出格外刺耳的声音，直到他的腹部与桌沿紧密相贴。
Loki的绿眼睛正盯着哥哥此刻的表情。诡计之神的嘴角勾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就像是一切在他的算计之中——确实如此。
看热闹的家伙们（不包括Peter，他还只是个孩子，Tony说)和那位圣殿法师在他们周围围成了圈，神态各异。
算了。正像Loki所说的那样，“他死不了”，也不会允许自己那么愚蠢得因为一个游戏死掉。他咬了咬牙，疯狂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
Loki的眼睛像是在催促。
Thor伸手抓起桌面上那把冰凉的左轮手枪。他迫使自己睁着眼睛——就算那实在是唬人至极——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缓慢抬起了手，将黝黑的枪管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Loki仍然在看他，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让他觉得这场游戏只有他一个参与者。
他只能不断地咽着口水，疯狂谴责自己为什么要答应Loki陪他玩这个疯狂的游戏。他现在看起来一定怂极了，那双蓝眼睛也肯定没有平时那般坚毅，像个胆小鬼。
奥丁在上，堂堂神王还不至于倒霉到这种地步吧……
Thor扣下了扳机。
Thor一开始就连“俄罗斯转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Loki是从哪儿知道的。
捣蛋鬼因为在大街上恶作剧被禁足在家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只能变着法子给自己找乐子、或者是骚扰Thor让他没法安静。某一天的Loki在网上看见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他第一时间笑着把电脑推到了Thor大腿上。
“brother，”Loki十分自然地坐在了Thor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哥哥结实的胸肌。“玩俄罗斯转盘吗？”诡计之神的声音不少魅惑，装作乖巧是Loki的拿手技巧，尽管在结束和Thor敌对的时间后他很少用到了。
“好吧。正巧我觉得自己需要放松，Loki……”Thor没有细想弟弟今天为什么乖巧得反常。他的视线落在第一行字上，顺着向下扫了几秒。“俄罗斯转盘。听起来不错。哦……自杀式玩命游戏……”
等等。好像有哪儿不对劲。
“自杀式玩命游戏？？？”
Thor皱起眉头，盯着屏幕上显示的词儿看了至少十秒。“那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没错。”Loki说。
“为什么中庭人要发明这样的游戏？”Thor继续往下翻阅，当他看见“对准自己的脑袋开枪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打了个哆嗦。“活着多好，他们的生命本来就短的可怜了。”
“嗯哼。”Loki回应。
“而你要我陪你玩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自杀游戏？”
“是的。Thor。”
“奥丁在上，别再开无聊的玩笑了。”Thor合上电脑，丢回Loki那里。他调整姿势，将头压在了Loki的大腿上，打算横躺着霸占大半条沙发。“Tony他们的挖苦已经够我受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
Thor感觉到脑袋下一空，后脑勺直直落在沙发垫上，但还是发出了一声轻呼。“什么？”他翻了个身爬起来，挠着脑袋，像是听见了比Hela复活还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隔了这么久，你还是想害我！我们明明都——”
“你又不会死。”Loki飞速打断了他，“Thor，我会说通二流法师到场的。怎么，阿斯加德最英勇的战士害怕这个？这不比你在战场上被捅一剑麻烦。你可是神。”
“神的自愈能力包括脑袋吗？”
“别管了，你的胆量难道比蝼蚁们还小啊？”诡计之神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开始带上不耐烦。“再说，指不定是我中枪。”
那就更不可以了——Thor想。但他实在不愿意让Loki看低自己的胆量，就算是对于这种中庭人疯狂的自杀式游戏。Loki怎么突然开始热衷这个了——他在某些事情上简直比自己还冲动。雷霆之神咬咬牙，他眨了眨那对涌动着海浪的眼睛，“什么时候？”
“明天，就明天。”Loki抱着电脑利落起身，对于哥哥的松口满意至极。他凑过去在Thor的额角飞快吻了吻以示愉悦，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的中庭朋友们都会到，让我期待一下吧，二流法师随时待命……说不定子弹刚刚穿过脑袋他就把时间倒回去了呢。”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转轮转动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咔嗒声响，短促一声代表了这一发是空弹：让他稍稍轻松了些，又转而更加紧张。Thor将枪递给Loki，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诡计之神接枪的那只手。
比起他自己，他更怕中枪的是Loki。那样他保证当场疯掉。
诡计之神不给他祈祷的时间；Loki笑得轻松，一双绿眼睛冲着哥哥若无其事地眨着，快速抬起手腕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从Thor结束到Loki扣下扳机，甚至不到十秒。
同样的咔哒声。空弹。
Loki耸了耸肩，将枪放在桌上，顺着桌面滑到Thor身前。“看来我们还没有那么倒霉。”
“等等，小鹿斑比真的不会作弊吗？”Tony疑惑地插话，“这像是他的风格。”
“当然不会。”Loki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Tony，“全凭运气。我拿我的神格担保。”
“继续吧。”
Thor拿起枪。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还从来没有让别的玩意儿穿透自己的脑袋过。如果这一定得发生，那么他希望那位圣殿法师在改动时间后他能立马忘记那种感觉。
Thor完全想不通Loki提出玩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让自己或是他感受一下穿颅疼痛”吗？还是说单纯冒着风险满足恶趣味？
得了吧。Thor抬起手。
枪抵在脑袋上，他第二次扣下扳机。
没有子弹。
Thor把枪丢回给Loki。这是第三发；左轮手枪一共有六个弹槽，还剩三发。现在他可算是体会到中庭人玩这游戏时的感受了，就像是徘徊在地狱边缘，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掉进滚烫的岩浆，刺激疯狂到一种境界。
他能够听见自己心脏急促跳动着，为自己也为Loki。
后者大大方方地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照样的干脆，照样的响声，照样的空弹。
“出现了。经典的生死二选一。”Steve不无担忧地凑到Tony耳边，“Loki来真的？”他脑子里划过一些血腥暴力的场面，努力将它们甩开。
Tony努了努嘴，回他一个耳语。“谁知道呢。我抱以怀疑。以防万一，最后两发我打算闭眼了。”
Thor从未觉得自己的手抖得这么明显过，脑袋也在嗡嗡地疼。二选一，无论哪种结果他都不想看到。这个游戏能中途退出吗？
他咽下一口唾沫。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将枪抵到自己的太阳穴上。他的手心在不断地冒出薄汗，握把受体温影响，似乎也炽热到难以触摸。
Loki看着他，双手指尖相触，静静搁在桌面上。他不知道他的弟弟这会儿脑袋里究竟是什么。
Thor闭上眼，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他缓慢弯曲手指、带动余温尚存的扳机，甚至可以听见转轮转动时冷冰冰的金属摩擦声。
他突然不受控制地偏转了角度。枪管对准天花板时扳机被两指压到底，嘭地发出尖锐声响。
没有料想之中的剧痛，只有名为惊讶的情绪混杂了侥幸和迷茫，随着声响鼓动着他的大脑。
“你输了，哥哥。”
Loki的声音让他睁开了眼。首先是诡计之神的缀满得逞笑意的绿薄荷色的眼睛，他知道了那是魔法；然后他看见枪管之中的、代替了炽热子弹的、塞满了的鲜花，表情戏剧般变化着。
“你一开始就盘算好了？”Thor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对Loki的游戏抱以什么心情了，他只能调大音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平静，“联合吾友们？”
“不，”Stephen放下随时待命的手，将时间宝石重新收入严实的防护之中。他语气里带着的怨恨不比Thor少，“我差点就动手了。我就不应该抛下一堆事务答应这种无聊的事情。”
“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要不要闭眼睛来躲掉你们其中任何一个鲜血溅一地的场景。”Natasha揉了揉眉心，她为自己无聊到看一场实则是秀恩爱的“自杀游戏”感到后悔。“好在不用。”
“所以这个游戏它，”Thor闷闷地将鲜花从枪管中拔出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有什么意义么？”
“当然了。”
“比如？”
“看见伟大的阿斯加德之王被一个骗局吓破胆，顺便拍下来发给那位和我志同道合的瓦尔基里。”Loki得意地晃了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手上的手机，“当然，怕疼也不是你的错嘛，可爱的小女孩。”
Thor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冲着Loki扬起了嘴角，足足三秒。
诡计之神开始默不作声地向后移动椅子，调整坐姿随时准备着。
……
“L O k i ！！！”
Thor的声音响彻了半个复仇者大厦。奈何诡计之神早就没了影子，而那段视频也完完整整地流到了女武神的手上。
Tony看着脸色阴沉、妙尔尼尔带上了雷电的Thor，突然转头故作神秘，告诉身边的人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
“永远不要相信Loki？”Sam皱着眉头问。
“不是。”Tony用一种“你不会懂”的眼神看了看单身的猎鹰，“小鹿斑比今晚是不用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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