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

快骂我鸽子并且催我填坑,球球你们。

【ER】爱情无用论

 *格朗泰尔视角。心理独白+少量ER互动。

*我第一次写ER我好怕我ooc擦。标题乱打的。





爱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这么想。

 



这句话往外蹦的时候,我的手里还抓着我的酒杯,杜松子酒挥发着绝妙又令人安心的味道,一股又一股冲击着鼻腔。在这种不真实又无意义的日子里,似乎没什么能比这种拥有着强烈挥发性的液体更能慰藉我……我突然意识到,在这段独白里,出现了过多个“我”字。

 

好吧,现在回到这句话上。它毫无征兆地产生了,届时安灼拉极富感染力的演讲正以一种稳定频率穿透空气、直向我的耳朵钻来。公白飞在他身边,沉默不语,大概正等待着演讲结束后增加些富有人道主义的结论。左边坐在椅子上的……是古费拉克?大概,我不知道,酒精让我有些视野模糊,世界只剩些重影和色块,拧成一种不同寻常的乱。

 

但我依旧看得清安灼拉。

 

阿波罗。太阳。

 

人们会用诸如此类的词来形容他,比起赞美或挪喻倒更像客观公正的事实。就算此时此刻被人塞进酒瓶里、隔着一层厚重的绿色玻璃,我也依旧可以看见他。酒精浑浊了我的视野,却没有浑浊我灵魂里的那份敏锐……我这么想。天神耀眼的金发好似随时能化作开战前的一团火,同他迷人蓝眼睛深处通出的严肃而稳重的激情一并热烈燃烧着。这种坚定又独特的信念尤其具备感染力:当“公民”“革命”“共和国”这些字眼接连着从安灼拉张合着的嘴唇内向外流动时,所有人都会把视线投他——就算是无可救药的怀疑派,那也一样。青年被人类称之为理想主义的东西所笼罩,深信不疑地在伸手见不着五指的黑夜里点上蜡烛,追随那一点儿摇摇欲坠的烛光。正是这个;ABC成员大多将安灼拉的演说看作黎明前的讲话,想象着不久后的战斗和胜利、真正的欢呼。整个缪尚,被这样肉眼可见的气氛所填补,只有格格不入的酒鬼趴在某个角落里、某张桌子上,醉到几乎快开始说胡话,出神地望着一尊正开口说着话的云石雕像。

 

他是他们的领袖。

 

不是“我们”。唯一没什么可以改变的,我信仰他,能使小怀疑派也坚定不移的信仰。

 

好吧,我偏题了,我似乎一直在偏题。“爱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总得说一说理由的。要知道在这儿——ABC的朋友们大多认识那么一两个姑娘,热安的诗也有不少用来歌颂爱情。这和政治信仰没有半点关系。“浪漫”和“爱情”似乎天生流淌在这个民族的血管里、和鲜血分享共存空间。但并非所有人。安灼拉——总是安灼拉,安灼拉就是例外:天神外貌的年轻人却没有半点儿天神风流的影子,爱情于他是完全可无的东西,姑娘们的费尽心思也换不了他冲她们展颜。我不清楚至今有多个人在这位阿波罗身上栽了跟头。但我们都知道安灼拉不需要谁来抚平他因思考而皱起的眉头,也不会希望甜言蜜语冲淡他谈吐中“公民”出现的频率。他的情人只需要一个,起初我在这一印象里随意填进“革命”,而后才意识到标准答案是法兰西

 

安灼拉是法兰西的情人。这句话和“法兰西是安灼拉的情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主语和宾语的对换,我却总觉得前者更恰当些……但似乎只是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没有依据。

 

想到这的时候我又喝了口酒,顺便为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隐约感到他向我看过来,就只一秒,接着迅速挪开了视线。安灼拉,他会看我?这次是为什么?新的疑问在我的大脑内产生了——还有所有我能猜到的答案。但最终被我统统排除,只剩“毫无目的”这一条。算了吧;演说尚未结束,领袖不会让自己在这时分心。

 

更何况是因为

 

我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些。他曾说酒精便我成为一个受人轻视的醉鬼,但他不知道大写的R在醉酒时反而是无比清醒的。安灼拉看不起我,也不信任我——一个理想主义者理所应当看不起怀疑派,更不用说我几乎坦荡地承认”怀疑一切”。其中不排除他们正在做的事,正在想的事。

 

他却自律而严肃,他是我的反面。这朵长在法兰西的、并不娇嫩的玫瑰,和其他人共同攥写出一纸计划,他们正迎接一场革命,一场可能令他们丧生且无用的革命,而他们从一开始就未将我算在计划之内。我便继续酗酒、胡诌,看着他们日渐走向他们期待已久的那刻,听着越来越多的“共和国”,听着安灼拉用一种可以算不屑或鄙夷的口吻对我说,“你什么也不能”。

 

格朗泰尔能干什么呢?能在所有清醒的时刻里看向他唯一的信仰,也能为那神圣时刻的到来默念计时。(尽管醉酒时颠倒黑白)。我,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是旁观者,但我有一种奇妙且解释无能的预感:不会一直是的。不,这不像安灼拉他们有所谓共和国的坚定信念、高喊公民和自由,与这些通通无关。

 

——假如你愿以信任和笑意直视我的眼睛,我也会同你共生共死的。

 

缪尚突然安静下来。等到古费拉克和公自飞都看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真实的脱口而出了。这表明我此时几乎已经醉到不分想法和现实。但并不能算作糟糕——几乎不带考虑地,我从原本瘫坐着的姿态直起身、难得大胆,毫无遮掩地看向那位领袖。我后知后觉地庆幸自己并没有打断他的话:演讲在几秒前巧妙地结束了。

 

安灼拉并没有和平时一样露出那种轻视或冷漠的神色——那是一种我未曾见过的,类似思考一般的表情。

 

古费拉克冲我做了个鬼脸。我头脑发热,干脆拿起那杯子,冲着阿波罗的方向举上半空;酒杯摇摇晃晃,差点儿全都撤在桌上,一点杜松子酒从杯口有惊无险地落回杯底。

 

“敬你,领袖。”

 

混混噩噩的轻佻醉鬼,发自真心笑着,举杯向一位高尚的灵魂致敬。这听起来又有多么不可信或是荒诞呢?

 

我知道下一句会是什么。但答案来得太晚,我无从得知期间他想了什么。几秒之后,我听见了安灼拉的声音,温和、坚毅、正直、有力。

 

“敬法兰西。”

 

那便敬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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